14.被迫跑路
有人看了虞卿一眼，示意奥西里斯外人还在，不要什么都说。
但是奥西里斯对虞卿笑了笑，似乎认定了虞卿不是什么间谍叛徒。他接着道：“我知道这个任务很艰难，但是报酬丰厚，而且对首席甚至整个妖族都很有帮助。如果不是能够让人族乱上一阵子，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去接这种单子。”
“好了，别废话。人族虚伪狡猾，实际上也就是依赖于元素魔法，体术跟我们比差远了。那教皇也只是仗着卫兵保护而已，掀了他的那层壳，想必也没有多难。到时候如果我得手了，我要一半赏金。”
虞卿在旁边听了两句，就坐不下去了。
现在知道了奥西里斯他们的目的，那就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。要是被戳穿，虞卿今天可能就走不出这道门。
他得想个借口脱身。
查克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，有些忐忑地问：“是不是吃吗？”
“啊，不是。”虞卿对查克笑了一下，随其自然道，“只是我突然想起我家的窗户没关。”
他站了起来，对着屋子里的人说：“我得快点回去才是，不然晾在窗边的蜜饯会被分光的。”
奥西里斯走到他面前，正好挡在门口，他似乎还在努力帮朋友套近乎，问：“你家住在哪里？”
虞卿一下没回答上来。
奥西里斯就笑起来，他说：“堪塔里是我待过最久的城市，里面的每一张面孔我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小美人，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？”
虞卿的身体已经下意识地绷紧，时刻准备着动手。
奥西里斯见虞卿保持沉默，声音便越来越低沉：“或者说，我应该问，你是教皇身边的哪位大人？毕竟我只知道，需要遮脸出行的，也就是上午人族那边的人。”
虞卿此时有些庆幸，阿喀琉斯上午并没有让他陪着自己出面，而是站在卫兵中间，还被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，没有人能在那个情况下看清自己的容貌。
所以虞卿打算赌一把。
他主动摘下了自己的兜帽，露出厚实布料之下的脸。
此时所有人都看着他，窒息了一瞬。
虞卿有些不太好意思，他下意识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，对奥西里斯说：“我是前天进城的，要路过堪塔里去南边，因为这里好玩就多呆两天。有人跟我说，我把脸露出来比较危险，所以我就这样子遮了一下……”
“那你这一身衣服又是哪来的？据我所知，这种做工只有人族的皇室贵族才有。”奥西里斯还在逼问虞卿。
“够了！”查克起身拦在虞卿跟前。
“查克，你真是被他勾了魂……”奥西里斯犹有不满，但也没有继续，“好吧，也许是我判断错误，但是这个小家伙也不能走了。他现在可是知道我们的秘密的人，把他留在这里，任务完成再放了他，如果他真是教皇的人，中途也会露出马脚……”
结果还是要硬闯，虞卿深吸了一口气，思考起用什么方法能够优雅地逃出去，又不会伤害其他人。
是的，虞卿并没有帮阿喀琉斯出手的想法。因为他的立场不是阿喀琉斯，而是这个世界。所有的人都是从他笔下诞生的孩子。他会提醒阿喀琉斯，但不会因为阿喀琉斯去伤害其他人。
这和坐在电脑前构思剧情不一样，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。
正这样想着，虞卿就感觉自己意识一下变得模糊，眼皮越来越沉。他来不及使用法术，就晕了过去。
他还是赌输了，查克竟然在牛奶里下了药。
他一要倒下，查克就将他扶住，然后横抱起来。
“干得不错，我们必须将隐患排除。”奥西里斯走到沉睡的虞卿跟前，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脸，“不过他真的很美……像是月神。”
查克抱着虞卿肩膀的手紧了紧，他带着虞卿躲开了奥西里斯的触碰，转身就要将他抱到二楼去。
“你还真是喜欢他，等这件事过去了就找他求爱吧。”
查克没说话。他将虞卿放在床上，细心地为他盖好被子，就这样坐在他床边，像是守着宝藏的巨龙。
他的尾巴也探了出来，在虞卿的手腕上蹭来蹭去。
……
虞卿一边头痛一边醒过来的时候，他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查克的家里了。
被冷落的规则也阴阳怪气地开口：“你终于醒啦，已经过去三年了哦。”
“……”虞卿老老实实道歉，“对不起。”
“现在事情已经变得很复杂了，总之你准备跑路吧。”
虞卿吓了一跳，他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原来不是已经过了三年，而是过了五年吗？”
“不是不是！”规则暴躁起来，他骂道，“还不是因为那几个兽人。阿喀琉斯不是在你的手上下了契文吗？天黑后他们还没准备好，阿喀琉斯就来找你了。他们交手之后，奥西里斯就知道他们不是阿喀琉斯的对手，而且就算乖乖把你交出去，之后也不会好过。所以就他干脆说你是跟他们一伙的，趁阿喀琉斯愣神的时候，你们就一起跑路了。”
虞卿：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虞卿抓狂：“不是，他为什么要说我跟他们是一伙的啊！”
“应该就是想尽可能扰乱阿喀琉斯那边吧。”
规则看着虞卿气到无语凝噎，他问：“现在你打算回去找阿喀琉斯解释吗？他应该还是会相信你的吧。到现在他都还在找你。”
虞卿沉默了一会儿，开始装鸵鸟。
“不会吧？你不想回去了？”规则也开始抓狂。
虞卿抿了抿嘴，他也不是不想回去，只是现在他的嘴巴还有些隐隐作痛。如果他回去之后，不知道还要面对阿喀琉斯什么样的惩罚。
再来一次嘴巴会破掉的。虞卿委委屈屈地想。
而且现在他回去了，这些人也保不住。就算他们还没有暴露出刺杀教皇的意图，但是现在的阿喀琉斯，一定会清理掉他们。
所以他还真得被迫当叛徒，成为这群刺杀者的保护伞。
抱着他的人终于发觉到他醒了，那人牢牢抱着虞卿，说：“别担心，我们不会伤害你……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。”
虞卿面无表情地想，谢谢，但现在是我在保护你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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